时间：2013年11月9日

地点：北京大学图书馆展览厅

主持：王岳川教授

发言：王岳川   蔡祥麟   何满宗   李少青   张  仁   谭  波 等  

王岳川：今天，我们在北大举行北大书法所成立十周年书法展研讨会，目的是请大家畅所欲言，给我们提出一些建议。北大书法已经走了十年，下个十年怎么走？能否和中国书法的高水平看齐？

北大的书法其实在五四时期就已起步。当时的蔡元培校长任命沈尹默先生为“北大书法研究会”的首任会长。当时在北大掀起了一次书法潮，其后三十年代慢慢消歇了，沈尹默也移居上海。在五十年代以后，北大成了文理综合性大学，于是书法和艺术慢慢边缘化。到了七十年代，北大建立了北京大学艺术教研室，只有十几个人。他们的任务是给学生看一些幻灯片、美术片，西洋的雕塑，西洋的油画，主要是艺术欣赏。后来，成立艺术系，再后来成立书学院。过去十年，是北大书法见贤思齐的十年，也是“文化书法”不断崛起的十年，更对“回归经典、走进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坚持的十年。文化主要是一种生活形态和精神生活方式，忽视文化的书法没有未来。所以，我提出“文化书法”有几重含义：

其一，文化书法重在将书法变成人心中珍贵之境，变成我人们日常生活的审美实践，变成生存环境中名家书写的流畅优美雄强的书法氛围。进而言之，文化书法强调书写的笔墨是其来有自、传承有序的，不以反“二王”而标榜自己的新潮，因为种“弑父”而寻找“继父”的所谓全盘西化虚无思潮早就过时了。

其二，文化书法反对将书法文化丰富的文化内涵消解掉，而剩下形式结构，似乎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其实，书法的“书”就是文字，书法的“书”就是内容，如果没有这一底线，就可以叫做画法，或者什么法都行，唯独不能叫做书法——只要有“书”法这个“书”字，就必须书写“字”，这个“字”就必须有“意”，这个“意”必须有神韵地传达出来而成为“法”。

其三，文化书法是公共领域和公共空间的审美提倡，书法不是个人的关着门闭门造车，也不是裸体艺术家自己在屋里拿着墨往身上浇的试验，更不是反文化的反大众的，甚至是挑唆大众的，宠媚大众的反文化书法。书法是一种很重要的公共空间艺术，它不是小团体排外的一种利益驱动活动。书法是为了大众，为了提升大众审美趣味的艺术，所以是“文而化之”的高雅艺术。

其四，文化书法强调书写的内容尽可能地要达到一种文化的高度。首先，书写内容上最好自己有足够的学养能够填词作诗甚至能做文写赋，如果达不到也要走进经典坚持书写经、史、子、集。真正的书法大家书写内容都是尽可能自己作诗作词作文，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东坡的《寒食帖》，乃至于米芾、王铎的诗和词，历朝的都是自己吟诵书写。当代启功和沈鹏也基本上自己写诗填词。但是更多的书家都是抄古人东西，本人也未能免俗。在去年出版的《王岳川书法集》里大部分写的是经史子集，但是我正在重新淘养我在国学方面气息，在今年出版《王岳川书法作品集》里面大量增加自己创造的诗词文赋。我想，我自己的努力别人似无可厚非，实在要厚非，我也不以为意。其次，就形式而言，文化书法尊重经典书法，经典书法以中国传统的历朝历代的经典为出发点，所以它对书写审美上的粗野、粗陋、粗糙都加以过滤；文化书法并不认同馆阁体，坚持过犹不及、不偏不倚，过分地馆阁我所不取也，过分地怪诞我所不取也。第三，文化书法的美学风格不讲求西化书法的“黑云压城城欲摧”，它不欣赏这样的西方式风格，但它支持选择这种风格的自由。我欣赏孔子的美学原则“子不语：怪力乱神”，对奇奇怪怪耸人听闻的东西暴力的东西、残忍的东西，还有乱伦的东西、乱国的东西，神神秘秘的东西，均不欣赏。我认为应还书法以本心，还书法以干净，还书法以清洁。

第五，文化书法坚守的书法高雅纯真，就像我们不喝阴沟水、吃地沟油，我们希望喝西藏拉萨的高原的纯净清水。文化书法的美学原则强调崇高和优美多元选择，你可以写碑的崇高也可以写帖的优美，甚至碑帖结合的处二者之间。但文化书法不赞成暴烈或者让人看了以后有跳楼自杀的感受的书法，更不欣赏萨特的美学原则“恶心”书法。文化书法拒绝恶心、拒绝残忍，拒绝贬低崇高和优美的东西，这是我们的美学原则。第四，文化书法的坚持提升大众“化大众”的诗意氛围，在与大众平等对话中共同提升彼此境界。在传媒时代我们不讨好大众，而是“化大众”——文而化之，春风化雨，犹如春草滋生的那种状态。书法家是平等待人的，是像孔夫子一样“道不远人”。“道”远人就不是道，只是邪门歪道。

第六，文化书法坚持海外推进代表中国文化身份的中国经典书法。“学术者，天下之公器”，艺术不是为稻粱谋的工具！我将会怀着善良的心，为了二十一世纪大国崛起和文化软实力提升去倾心努力。文化书法是向海外传达中国文化“仁者爱人”的善意，传达中国面对西方霸权的一种坚贞不屈，传达中国永远不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传达国际文化上的平等互动和取长补短。

各位学员，在昨天布展的时候，我们撤下了一部分作品，这些作品我们认为水平还不够。今天在展厅没有找到作品的同学，请自己好好反省和检查。找到自己作品的学员要和全国的高水平横向比较，找到自己的差距。这就是见贤思齐，登高行远！

今天的研讨会是畅所欲言，请在座的有一二三届的研究生和首届精英班的学员，还有我的书法访问学者，客座教师，各方面的嘉宾，请大家给北大书法提出一些意见。北大书法所成立比较晚，成立后的这十年得到了各个方面朋友的支持。虽然北大书法起步比较早，但是北大书法所起步较晚，被书法界的认知也比较晚。所以，今天我们怀着虚心求教的态度，来倾听各方面朋友的意见。下面有请书法家协会展览部主任蔡祥麟先生讲话。蔡祥麟先生是一个很有自我看法的书法家。我与他在兰州评审“百年兰大杯”书法大赛，他一个人坚持己见。比如说，他认为有的人的作品是拍照出来的，大家开始不信，最后定睛看去，他是对的，具有公正的眼光。

蔡祥麟：感谢王教授的美意。今天很高兴参加这个活动。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这个平台，也没有这个历史机遇。但是，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如果有机会参加这么一个书法活动，进北大的门，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今天我一看作品，我讲话有些直爽，第一个感觉呢，就是说我们前面的路还很长还很远，甚至还很艰难，这通过作品都能看出来。因为北大不仅是全国人民翘首的最高学府，在世界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所以呢，作为北京大学的书法研究所，成立了十年。这十年的坚持坚守，到今天能够把这么多作品汇聚一堂真应该说是王教授功不可没。他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很不容易。我想就书法而言，我们不能偏废功力，任何人都一样。作为一门艺术，或者说作为一种技能。首先是你的基本功架构的运用。我曾经在2004年的时候在日本做了一个演讲，题目就是《论中国书法的三性与三境》（在《中国书法》杂志2005年第一期刊登）。三性就是三个属性。书法到底是什么属性？古往今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倡笔法，有人倡字法等等。第一个属性是汉字艺术，不能脱离汉字。脱离汉字不是中国书法。你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汉字是载体。书写是汉字，是汉字艺术。在汉字基础上进行最大限度最大可能的艺术创造，因为他不是课本，也不是公文，是艺术行为。还要给他尽量宽阔的广泛的创造平台和空间。所以汉字艺术在汉字基础上上升为艺术，他已经不是简单的实用上的问题了。中书协评审书法时一再强调，既然是艺术创造就不能简单的就字论字，比如说一幅作品，尤其是草书作品可能多一个动作少一个动作是性情所至，当时感觉到了，那么也可能和你认为的你所掌握的草法上面有出入。这时候呢就不要简单的以这一笔和一字之误判断错字，这篇作品就淘汰了，不能这样。因为我们要首先看艺术。当然了，有些是属于硬伤的，什么事硬伤呢？明显就是错别字的，一看就知道我们这位作者他对于文字确实有欠缺，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再歉疚了。这样的话就是对作者不负责任。第二个属性是古典美艺术，我们不是食古不化，但为什么呢？我的个人理解中国书法是有着严格而缜密的传承关系，没有一位历史上的书法家他没有传承前人，生下来生而知之，就是天才。自己把书法写出来很有成就，没有一个。也就是他都要传承前人。而古典美艺术，这个古典美还很宽泛，涉及到很多东西。第三个属性是高雅艺术。一定要记住，我们所从事的书法我们要自尊自爱，我们从事的是高雅艺术。他不能混同于一般的功夫艺术，更不能被践踏为低俗艺术，成为沿街的杂耍。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从事高雅艺术。尽管我们今天可能功力达不到，水平还有限，没关系，我们心中有数，从事高雅艺术，颐养性情。用古人的话说也是养胸中浩然之气，这个浩然之气是非常了得的。我是体会很深，当你在人生道路上走啊走啊，走到一个又一个的高坡的时候，这个时候特别需要你的胸中的浩然之气，没有这个气，你就没有力向上攀登，气力气力，力生于气。我们也讲浩然之气。有些不宜于浩然之气的尽量给屏蔽掉。

三个境界是工、学、才。工就是笔墨纸砚最基础的东西，学是学养。我们回头看历史，哪一个大家不是真正的学问家，不是仅仅就把这笔字写好，如果说只是把字写好的话那中国历史上写好字的人太多了，因为他们一上学一接触文字就是用毛笔写。可以说，一个开小店铺的，一个开豆腐店的，天天记豆腐账的人，有些小楷都写的很漂亮。但他不能进博物馆不能进书法史，为什么？他只有这一技。所以学养，为什么天下第一第二第三这三件行书《兰亭序》、《祭侄稿》、《寒食帖》。我们再想一想这三件作品哪一个不是作者自己发自肺腑的内容啊！《兰亭序》首先是文章之美，没有文章之美评书法他绝对评不了天下第一行书。更不用说颜真卿的《祭侄稿》，他是一篇祭文充满了感情。苏东坡是大才子，可以说前后几百年也很难再找，实在是了不起，让人敬佩。正因为是苏东坡，那么大的才，还要受当时一些小人恶人的诬陷陷害。官本来就很小，还总是一贬再贬，你想贬到当年的海南岛，那是什么时候什么状况！等于比判你死刑还难受。苏东坡也进过牢房，乌台诗案也是被人陷害，可是恰恰就是进了牢房之后从牢房出来喊出了“大江东去浪淘尽”，何等的气魄。倘若要换成一般人从牢房出来人几乎就废了。这就是苏东坡，为什么？胸中的浩然之气，他的文学上综合文化底蕴，综合能力一下迸发了。所以说苏东坡的书法是压而不倒，你们看他的字好像是扁形的，但是，他整个作品的走势都是向上走，不会压下去。第三个是才，才有先天之才和后天之才。先天之才是遗传基因，父母给的。后天之才就是前两者工与学的整合。只有这两才合一，才能成就一个艺术家，而且是有深厚文化底蕴，有综合实力的艺术家。是艺术家但不仅仅是艺术家，是文人是诗人是学人等等。其实他们也可以说是政治家，也很有见地，并不是说不能理政。事实证明他是能做官的。往往是这样，因为他的才太高了，难免遭一些妒忌和一些人的种种误解。正因为种种的坎坷磨难才造就了真正的苏东坡。

最后一句话，北大书法所到今天，经过十年的发展，我认为取得了大家能共同感受到的成就。琳琅满目这么多作品，书迹风格真是琳琅满目非常好。我推荐一幅作品，全场作者是韩国权昌伦先生的这件草书作品，很精彩。大家如果有兴趣反复细看看他的线条的质感，粗与细、干与湿那种线条的张力通篇的流畅。我是看的很好，当然还有好多好的作品。还有，我只举个例子。权昌伦先生在韩国也是名列前茅，凤毛麟角的好的书法家。总之我来的目的第一个是学习，向各位书友们学习，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向你们学习，我还在继续努力当中，同时也希望我们北大书法艺术研究所越办越辉煌。从我们这再来走出一个又一个的真正具有综合实力的学者型的文人型的艺术家，这才是北京大学走出来的艺术家，谢谢！

王岳川：感谢祥麟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刚才谈到的关于书法和学养，书法和人品，书法与境界，总之，书法是用学养陶冶出来的。我去韩国多次，每次都和权昌伦先生见面详叙。他到北大来讲过两次课，明年我还会请他来给大家再讲一次课。这是他送给北京大学书法所的一件作品，这件作品必有慧眼识英豪，同学们下去后可多观摩。好。下面我们请湖南省书协主席、北京大学客座研究员何满宗先生讲话。

何满宗：刚才蔡老师讲的很好，蔡老师是大专家，也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一个牌子。我参加这个活动，我觉得第一个王岳川老师提出的“文化书法”这个命题非常重要。提出一个命题比论证一个命题难的多。我曾将看了一本很厚的书，叫做《中外思想命题怎么产生的》，包括基督教等包括三大宗教，包括孔子、孟子、苏格拉底等等。还有，命题的提出，不是随便提出来的，这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回归经典、走进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这么十六个字提出来以后，这个文化书法的效应，这个命题的产生可以说是划时代的，这是第一。

第二，“文化书法”命题的产生的现实作用。现实作用我们看了这些作品，这已经产生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作用，假如他是一棵树的话，他已经长大，十年树木。假如我们这些学者这些朋友们，百年树人也在成长当中，也会看出他的水平的高低。我经常参北大书法研究所的活动，有很多精彩的作品，特别是王岳川老师的大到十几米的巨幅作品创作和几十米的长卷。在座的朋友们都写书法，不写书法也是研究书法，我们知道，这样的大作品的产生要靠一种大学养，靠一种浩然之气，靠一种精神的力量才能完成。刚才讲这个学养问题，王老师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看到他全面的不一定都会看到，全面发展使得他会同中西、出经入史、精通琴棋书画。这些对他的书法创作都有着不可低估的正能量。前不久在中央电视台《文明之旅》的国际对话节目中，王老师的访谈讲的相当好。主持人刘芳菲两次三次采访王老师，我曾经也在现场。王老师讲座的访谈很经典，影响很大。我们讲文化学养的重要性问题。人的全面发展很重要，艺术是相同的，从二胡专业的角度看，王老师的二胡可以说达到了专业水平。王老师弹钢琴的气势很大很专业，要的就是这种精神，要的是这种气象，这种气派。我们怎么讲好中国的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树立中国书法形象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文化书法”提出来后，鼓舞了一辈人感染了一辈人同时激励了一辈人。

第三，北京大学一百多年来产生了很多的书法家，产生了很多伟大的思想家。从1915年到1919年五四运动的产生，新文化运动的产生，李大钊、陈独秀包括毛泽东都在这里做过图书馆的管理员，那么这些人影响了大批的人。北大书出思想出大家这么一个殿堂。但是我思考到了一个问题，他必须要有一个东西——普及又提高。这些作品很多还有不成熟的地方，比如我自己的作品也不一定成熟，但是有这么多人才汇集到一块，有这么一面文化书法的大旗帜有这么个好环境有这么多好朋友的支持，我相信这种一定是普及又提高，有大作品并有大师出现。

“文化书法”的提出今年十周年，我想二十周年以后，三十周年以后乃至更长时间以后我们会看到一大批的艺术家在文化书法的旗帜下成为我们国家的一批有影响有作为有思想有大文化气象的艺术家。这里我们作为学员，作为一位工作人员作为我们今天的参加者，我们用掌声感谢王老师。感谢王老师对我们的鼓舞，感谢王老师给了我们很多的精神食粮。同时我们要把文化书法精神发扬下去，如果不发扬下去的话，他就会在一个地方停留。所以说，我坚信这种朝气蓬勃的精神，这种无往不胜的气派肯定会出很多好作品，肯定会出很多人才。谢谢大家！

李少青：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外交部离退休干部局副局长，外交部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受到北大书法所十周年的邀请，我想我应该来，因为我是北大的校友，1982年到1986年期间我是在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读本科，在那期间，当时北大有书法社，所以当时有幸参加了书法社一些活动。不如现在，现在在王所长的领导下北大的书法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当时我们的书法社可以说在各社团里边不是很活跃，也有一些零星的交流，一些国际上的大学，像日本的大学到这边来有一些简单的书法交流，但是我想，在当时学业非常紧张的情况下能够有业余的书法活动，对当时的丰富校园生活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所以，我在工作之后还是延续了这个爱好，特别是成为外交部的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后来又是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的主席团里边。那么书法活动就多了。

两周以前，首先赴上海参加了联合国官员及中国外交官书法作品交流展。这个展是杨洁篪国务委员和潘基文秘书长他们共同倡导下促成的，展览非常成功。在这个展览上，我充分感受到了全世界对中国艺术，特别是对中国书法艺术的一种非常浓厚的热情，我本人在六个国家常驻过，在常驻期间我也充分感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很多是对中国文化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比如说，我在加拿大期间，加拿大的各级官员从省级到市级他们的议员甚至市长，我指的是白人，他们都在学习中文。比如温哥华市的市长，他参加我们的招商活动的时候，他能够用一口流利的粤语、广东话来致辞。当他竞选成功以后，当了温哥华市长以后，他的助手告诉他，你讲的粤语，并不是中国的官方语言，他问中国的官方语言是什么？助手告诉他是普通话。那么这位温哥华市长开始学习中国普通话，在一些场合致辞的时候他开始尝试着用普通话致辞。例如加拿大的一个地区，他们把中国的春节列为他们省的法定节日，每年的春节，他们的省长省议员都会身着唐装来参加我们华人举行的春节盛典。而且都要尝试着用普通话向华人致以节日的祝福。有不少人也开始学习中国书法，从这次展览中也可以看到，比如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写的厚德载物，我个人认为很有功力很有味道。我想，咱们北京大学作为世界知名的大学，把中国书法艺术推向世界，具有独特的优势和巨大的潜力。

王岳川教授他所领导的北大书法艺术研究所把中国书法艺术推向世界方面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在过去的十年中，王教授提出并践行他所说的十六字文化书法方针。我想，在王教授的领导下咱们所取得的成绩是辉煌的。这次精彩的师生书法展就是书法所成就的极好的展示，我相信今后北大的书法所在王教授的领导下一定会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一定会把中国书法推向世界作出更大的贡献。谢谢大家。

王岳川：刚才外交部的李少青局长语重心长，因为他不仅是我们北京大学的校友，而且是著名书法家李铎先生之子。他不辞辛苦，在国外传播中国的书法，所以从这一点上看，他比我们更具有优势。因为我们是短期的出去，短期的教书法，而他长期的在海外教书法。我很高兴，我们的外交官们英语都是顶尖的，但是他们现在拿起毛笔写书法，我们希望李少青局长带着你们的外交官书法家到北大访问。下面请三届研究生班张仁同学讲话。

张仁：尊敬的各位老前辈各位老师尊敬的王教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王教授现在的学生，第三届书法研究生班的班长。我只想讲一点感受。十年以前在这里宣布北京大学书法艺术研究所成立就注定了他的伟大和辉煌。这十年一路走来应该讲是很艰辛，但是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一路非常美丽的风景。那么最美的旅程要走多远，我们在座的都知道，让我们用最美好的心灵去为今后在美好的精彩的沿途上提上我们最精彩的一笔。北大书法所是我们共同的家园，同一个家就有一个同一个梦想，我们的未来幸福要靠我们自己创造。应该讲，未来是一首歌一首诗是一壶老酒。那么我提议我们在王教授的引领下，我们站在王教授的背后共同的在书法艺术的海洋里去展示去贡献我们自己的一切。最后，我们祝北大书法研究所明天更加辉煌。祝在座的前辈老师同学们明天更加幸福！

王岳川：好的，谢谢张仁先生。北大书法是海纳百川的，我们在书法教学中请了中国书协还有各省书协的重量级的人物来给我们学员上课，还请了十几个老外包括美国、英国、韩国等，还请了一些考古学家，比如李学勤，文字学家裘锡圭等等，还有唐诗宋词的专家袁行霈先生、程郁缀先生，还有一些国学大师等等都到北大来讲过课。这样可以学术文化艺术互动互补。任何一所学校都有所短有所长，北大在文科理科方面相当优秀，但在书法方面还要更加努力。下面我们请扮演小平同志的一位同学来说几句，他是第三届的学员叫谭波，他的单位是中央电视台。

谭波：今天，是我们北京大学书法研究生成立十周年的纪念大会，在这里表示最热烈的祝贺，我们向关心支持北大书法研究所的各位前辈，各位老师说一声谢谢你们。我还要向，十年来我们学长我们的学友还有我们的校友和我亲爱的同学们表示最热烈的祝贺。衷心祝愿北大书法研究所的同学们学友们学长们登高行远！

王岳川：一年前，谭波来北大的时候不会写书法，他在北大只学了一年，他现在的字挂展厅中有一幅对联，大家可以看看，已经上路了。我认为书法不仅仅是一些专家教授或者是职业书法家玩的东西，他应该是全民书法，就连佛教，星云大师都称为人间佛教。书法必须要生根，不能飘在空中不能悬在天上。所以我觉得中央电视台有这样好的编导喜欢书法，我们中国一定会拍出第一部王羲之的电影。为什么这么说，今年是王羲之诞辰1710年，但是今年是瓦格纳诞辰200年，北京花了一个亿为瓦格纳开了若干场音乐会，瓦格纳是德国人。但是德国却没有花一分钱庆祝一下中国这位对中国文化文字和书法艺术作出重大推进的王羲之诞辰1710年，甚至很多人不知道王羲之。这公平吗？我认为，书法不仅仅是一种技法，也不仅仅是获过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他的伟大意义在更深邃的文化旅途当中的精神召唤，他的未来一定会在成千上万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乃至专家教授拿起毛笔的时候，中国的书法文化才是真正复兴了。谢谢大家！

                                   
                                                          （郭志全整理）